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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卷、乒乓球、高爾夫球成為香港人熱搜,自然反映沒有更有價值的事可以討論的無奈。坦白說,確是從小到大就聽過這些「都市傳說」,可謂「燴灸人口」,一直覺得非常變態;還有,一直與讀到的一些中國歷史故事形象化地聯繫在一起。

腦海中屬於同一種類的記憶,以一位和香港祖先大有淵源的人,令我印象最深:

話說五代十國期間有一個南漢政權,這個政權以番禺為都,管轄地方包括今日香港。南漢最後一位自稱皇帝的君主劉後主劉鋹,比蜀漢那位後主荒淫萬倍、也兇殘萬倍(整個南漢政權的國君基本上都是暴君),最愛欣賞群交(這也是南漢宮廷「特色」)。他最寵愛的後宮佳麗是一位來自波斯的黑人(非常有國際視野,相信只是膚色相對黑的女性,而不是來自非洲的黑人),身裁肥胖而精通房中術,獲賜名「媚豬」,大概可以想像他們之間的「遊戲」內容。

這位「媚豬」「有教無類」,在後宮中recruit了另外九名據說都有獨特特徵的宮女,傳授她們「淫術」,她們分別被命名為媚牛、媚羊、媚狐、媚狗、媚貓、媚驢、媚兔、媚猿、媚獅,史稱「十媚女」。

南漢後主天天搞房中術,身體不勝負荷,有時只能無奈在旁觀戰。他經常召集少男少女在宮中脫光衣服,表演「大體雙」(自然是性行為,但似乎同時也有「比賽」成份),由他連同「媚豬」親自當評判。如果男的「獲勝」,男女都有賞賜;但如果男的「落敗」,就要受到懲罰。懲罰只有一款,就是被閹割。

今天聽來,男的被閹割乃慘無人道,但那卻是南漢政權另一「國情」。這位劉後主認為文武百官如果有了家庭,就不會忠於朝廷,就會有私心,所以訂下法例,文武百官都要閹割,才能任職;而中了科舉的才子們要做官,不好意思,也要一律要閹。結果他的朝臣只有女官和宦官兩類,到了滅亡之時,朝廷上有幾萬包括文武百官的閹奴,蔚為奇觀。

「塞春卷」和南漢劉後主的「遊戲」相比,自然是小巫見大巫。但無論「塞春卷」傳聞是真是假、是誰原創,背後的思維,和南漢後主的奇行沒有任何分別,都是要以權力顛覆社會倫理道德,再去到最極端,而且還要公告天下,才能獲得快感。

不過更令人難忘的,還是南漢後主的下場。他投降北宋後,獲封大官,新政權沒有任何迫害,他依然衣食無憂,雖然大概不能在大規模搞「大體雙」,也不再有「十媚女」寵幸,但總算頗得宋太祖、太宗歡心,死後甚至被尊封為北宋「太師」。

這樣的結局,沒有任何教化作用,卻是歷史的真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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